这个五一节注定会有点不一样。就全国而言，旅游热潮和消费旺季的叠加是观察中国经济的窗口；个人认为，“自由行”也可能面临“从众”的“盛况”。身处其中，你能感受到中国经济活力的韧性；观察一个领地，也能管中窥豹，看到前途无量。
五一假期，新京报评论部推出“疫情后的第一个五一”系列评论，从亲身经历和观察中，呈现了一个生动鲜活的中国经济社会复苏态势。
▲4月22日，观众在辽宁馆体验冰雪运动装备。当日，第二届中国(武汉)文化旅游博览会在武汉开幕。图/新华社
文|柯睿
2023年的这个五一和往年有些不同。
五一节前的周末，我登上火车，从北京去武汉。我一上车就感受到了节日的热度。
熙熙攘攘的车厢里，一大批口音相同的老年乘客彼此都很熟悉。他们“顺便”来互相聊天或交换零食。很好奇知道对方是山西大同的老年旅游团，团里大概有20人。他们刚刚游览了首都，接下来的行程是江城武汉，之后还会去南宁、广州等地。
“前两三年出行不方便。今年五一前后我们要去几个地方好好玩玩。”隔壁一位阿姨说。
导游期已满。
其实前几天订返程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五一的热度。
五一期间开始预售门票后，朋友圈里不时有人说“一票难求”。因为出行时间早，所以我更容易买到去北京的机票。然而，我在5月3日买去北京的机票时，也遇到了“秒光”。由于5月3日买不到票，只好退而求其次，费了好大劲才买到5月2日回北京的票。
火车到达武昌站时，出站口挤满了人。不像两年前，出境旅客排队等着做核酸。现在，这里有各种旅游接机人员迎接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
据当地媒体《武汉晚报》报道，五一期间，武汉的导游人手非常紧张，游览期已经满了。湖北金牌导游杨飞虎说，他负责的工作室有100多名导游，五一期间全部上阵。“我得自己带旅游团，但是导游不够。”。
据报道，自3月底以来，杨飞虎的导游团队一直在接受外国个人的咨询。“从外地来武汉的家庭很多，几个家庭一起坐车或者坐高铁来的。”杨飞虎介绍，黄鹤楼、湖北省博物馆、东湖风景区仍然是打卡的地方。“湖北省博物馆现在一票难求。目前五一期间的名额已经全部订完了。”
▲湖北外文书店，读者在买书。图/作者供图
“中三角”商业一体化发展
五一节之际，一则武汉商业开疆拓土挺进江西的新闻引起公众关注。
4月28日，由吴尚集团在江西南昌打造的南昌吴尚商城正式开业。这不仅是吴尚集团在湖北省外建设的第一个商业项目，也是江西省第一个高端奢侈品购物中心。
近年来，以武汉、长沙、南昌为中心城市的长江中游城市群(又称“中三角”)加快协同发展步伐，优化轨道交通体系布局，推进居民身份互认，共享优质医疗资源。
如今军商布局南昌，意味着武汉和南昌的商业也在加速融合发展。《湖北日报》的文章称，该项目有望成为加快长江中游三省一体化的“商业模式”。同时，江城武汉、兴城长沙、洪城南昌构建的消费“金三角”也将正式形成，湖北、江西、湖南三省居民在长江中游城市群将有更加丰富的消费选择。
在城市，五一假期消费市场的人气也在明显提升。武汉很多商场都推出了“购物节”、“周年庆”等促销活动。
被誉为“全球最大的纯商业体”的“武侠梦时代”，被视为武汉商业和消费趋势的风向标。今年春节，我来到这家新开的商场，目睹了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五一前夕，我再次来到这里，发现商场还是很火爆，和春节期间大不相同。
一楼的“楚风韩伟”美食街特别受欢迎。从一些游客携带的鼓鼓囊囊的行李甚至行李箱可以看出，很多外国游客可能是下了火车或飞机后直接过来玩的。
▲资料图:“武商盟时代”广场。图/作者供图
什么比建设“网络名人城”更重要
4月27日，武汉市统计局发布2023年一季度经济数据。一季度，武汉地区生产总值4317.69亿元，同比增长4.5%。分产业看，第一产业增加值74.4亿元，增长3%；第二产业增加值1762.34亿元，增长3.3%；第三产业增加值2480.95亿元，增长5.1%。
武汉第三产业一季度增速突出。对此，武汉市统计局也指出，消费市场强劲复苏，外贸持续承压。
疫情三年，武汉经济运行如何？五一消费市场有什么特点？
对此，我专门采访了著名区域经济专家、湖北省统计局原副局长朱莉娅。他说，“我觉得武汉一季度4.5%的增速是比较正常的，但还是不够亮点。”
在朱丽亚看来，武汉的工业生产逐渐恢复，整体经济运行比较正常，消费也在逐渐恢复。“现在很多写字楼的停车场经常停满。中小型餐饮商家还可以，大型餐饮酒店消费还有增长空间。”
最近在网上走红的淄博烧烤也引起了朱莉娅的注意。据他观察，近期武汉市场的小龙虾消费旺季开始升温，武汉小龙虾有潜力成为武汉消费市场的一个亮点。他认为，随着五一节的到来，我们可以努力创造一个消费“爆炸”，吸引外国游客。
“说到促进消费，过去大家都希望政府多发放消费券。现在更重要的是创造高质量的消费环境。”在Julia看来，一些受消费者追捧的外地热门旅游城市，把消费环境做到了极致。有了好的消费环境，好的产品，大家都会来。“所以我建议武汉的政府、企业和市民应该团结起来，创造全国最好的消费环境，努力加快城市发展。”
五一前夕，我参观了武汉的大学、景点、购物中心等地，发现这座城市对外国游客非常热情。也许人们还是很感激疫情期间来自全国各地的帮助。五一节就要到了，大批游客纷至沓来。如何为大量游客提供愉快的体验，也是对武汉的考验。
在生活逐渐回归正常，外贸压力不断的情况下，武汉等中部城市实现稳增长，进一步提振消费无疑是重中之重。而不断优化营商环境和消费环境也是这些地区继续实现赶超发展的好办法。这可能比建设“网络名人城”的意义更深远。
撰文/柯睿(新景智库首席研究员)